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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逸阅读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工作！”

相信看过乐夏2的朋友，一定对仁科的这句话印象深刻。第一次出场，五条人就给大家留下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印象，不过有意思的是，五条人一边任性地按自己的意愿临时换歌，一边又担心导演世杰替他们“背锅”，所以就有了这句——“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工作”！

对五条人乐队渐渐熟悉后会发现，不按常理出牌近乎于五条人乐队的某一种标签，不论是阿茂脚下的人字拖，还是仁科无时无刻不胸前互抱的双臂，都令人印象深刻。

不过，虽然已经习惯对五条人乐队的“怪行径”见怪不怪，当看到仁科新书试读竟然是卷纸时，还是忍不住失笑出声，真不知道这是出版社的主意还是仁科的主意。

仔细想想，应该还是仁科的主意，毕竟这和仁科的气质还是比较搭的。

读过仁科小说集《通俗小说》后发现，试读是卷纸的确大有深意。《通俗小说》是一本非常适合碎片化阅读的作品集，它由五十五个短篇小说组成，其中最长篇幅的不足十页，最短的只有两行。

比如杀人犯一篇——“有一天沙县小吃来了个杀人犯，他要了一笼蒸饺，一碗拌面。吃完，他付了钱。走了。”——短短数语，留下无尽想象空间。

看到这里，也许有朋友会说，这叫啥小说，我也会写。

别急，继续往下读就会发现，有几个短篇虽然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不明其意，比如《瘦子的故事》《爱情的故事》，表面来看当然是读懂了，但是仁科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呢？不同的一人一定会有不同的答案。

就拿《瘦子的故事》一篇来说，前些年大火的“A4腰”大家都听说过吧，这个故事里的瘦子就瘦得像一张A4纸。仁科写——他瘦得像一张A4纸，如果你从侧面看，你能看到世间万物就是看不见他——瘦成一张纸，可见这个瘦子果真不是一般的瘦。

有趣的是下一段，仁科形容瘦子声音虚弱、语速慢，听瘦子说话需要拿显微镜来听。

从来显微镜都是用来观察的，什么时候生出了能够听懂人话的新功能？怎样听？难道显微镜还有耳朵不成？简单有点莫名其妙。

接下来，仁科给出了答案——在A4纸上寻找词语。是哦，显微镜没有耳朵，但是有眼睛啊。

瞧，这就是属于仁科特有的幽默，短短百余字，A4纸出现两次，仁科不但用它来展现瘦子的瘦，还用它承装瘦子说出来的话，不过就算A4纸承接住了瘦子的话，依然需要用显微镜来寻找、来放大。A4纸和显微镜原来还可以如此分工合作，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瘦子的故事》，是整本书中我读了最多遍的一篇。真是奇妙，一篇不足九行的故事，我居然有近五行没读懂，即使是在读了不下十遍之后。而且我一种奇妙的感觉，觉得这些文字在我脑海中组合之后的表意与仁科想要表达的相距甚远。

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也不清楚，说不定是被仁科那句口头禅“anyway”洗脑了也未可知。

仁科自2004年开始就习惯在本子上写作，《通俗小说》中收录的作品，最早的一篇是仁科写于2008年的《疯马村永恒的一天》，最新的是写于2022年的《打兔子》。

《打兔子》的故事说小东和小陈两人闲得无聊想到了打猎，一番合计之后，两个跑到菜市场买了两只活兔、灰兔——之所以只选灰兔，是因为灰兔看起来像野兔。

小东和小陈把兔子带到野外，准备等两只兔子一动起来就实施打猎计划，谁知两只兔子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哪怕两人打飞了旁边的易拉罐，惊动了废墟中的老鼠，这两只兔子依旧如两只鹌鹑般瑟瑟发抖却无动于衷……

仁科在接受采访时提到，他真的养过两只兔子，在把它们放生的那一刻，它们没有活蹦乱跳的跑开，而是在发抖。仁科说，所以，我们有一些观念，认为理所当然会怎样怎样。

读仁科的《通俗小说》，对仁科所说的“现实比小说还小说”、“现实比现实主义更现实、更残酷”有了更多解读，同时也对走鬼、打工仔、发廊妹、骗子、小偷、流浪歌手等百样人生有了更加感性的了解。

顺便说一句，“走鬼”指的是流动摆摊小贩。仁科曾在一档节目中提到他和阿茂都曾有过“走鬼”经历——

“我那时候很猖狂啊，就在购书中心门口卖，在正版书店门口摆摊（笑）。

#仁科通俗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