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
雪,行,关
作者:马旌杰
2022年3月著作于新疆农业大学
走着,走着,又是一趟火车,又是一趟远行,又是一次离散,犹记得,走时候,雪仍在下,来时候,雪未消。在走下火车的那一刻,望着街边的雪,看着那单纯的白,不免有了一丝愕然,因为这不属于春风后的景物,但感受着那沁人心肺的冰爽,也别有一番异域的风味。
走在路上,路边的积雪被堆成小山,冷风一吹,不免陷入回忆。离开家之前,也许是对那钢筋水泥的厌烦,或者说是对故乡真正景色的思念,走向了秦岭,踏入了大散关的。山上的冷风是同样的刺骨,但总是感觉与这边塞的雪不同。行走在山路,两侧的山峰如那在古大散关镇守的士卒,孤高而无言,伫立在山上,望着秦岭那还未彻底化开的水,白浪滚滚,听着那穿梭的山风,白山萧萧,不同于夏天那喧闹的山林,如同那大散关孤立的萧瑟,那则天地行的冷傲,才是真正的雪景,才配得上那孤立的关。
踏入校园,又一次看到那颗孤立的大树,整个树仍被雪盖满,与四周格格不入,似乎它想要为这寒冷的风做领袖,以证明这里的冬天还没结束。而它那满树的冬雪,是他作为领袖最后的执拗,而这份执拗,不知能存在多久。踏在那条直路上,呼吸着属于冬的空气,望着属于冬的色彩,回想起刚才的执拗,也许,我错了吧,我不该因为思念故乡而特意用雪的不同来嘲讽它,它的景,与秦岭那白山没什么区别,不都是为了守护冬末的颜色吗?
一人进入那尘封的寝室,褪去一身的疲劳,夜尽时推开窗户,异域的寒风再一次席卷全身,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清醒了许多,这份清醒,是冬末的尾巴,还是春初的拥抱,不觉有种“风过白雪夜,寒走北境山,客自亦清醒,思念雪阳天”的感觉啊!
那颗孤树留着冬末的尾巴,秦岭山上仍有冬天的颜色,大散关巅还有那未化的白,每一处都让我追忆,每一抹都有属于它的情感,或执拗,或冷傲,或萧瑟,让人魂牵梦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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